瞪大眼睛看他，结果很快又被人捞回来，“对不起哥哥，原谅我吧。”

声音很小。

手一下下摩挲季旬的手背。

不是不想说，而是不敢，生怕听见太多哥哥的声音，心里那根弦会断掉。

过了半晌，季旬问道：“你那几年，在国外过得是不是不好。”

这个问题之前问过，但那个时候没得到回答。

“学习还有科研方面还好，就是想你，做梦都想，有时候想得睡不着，就会出去买牛奶。”

“但那个点便利店都关门了，基本上每次都买不到。”

季旬抬头看他，心里泛起一阵酸，轻声问道：“既然第一次买不到，为什么下次还要去？”

“万一呢。”

骆柒杨的手微微收紧，“万一碰到了呢。”

四目相对下。

季旬怔愣片刻，感觉对方说的那个，不是牛奶，而是自己。

远在他乡的人，应该有无数次希望亲人过去看望。

但季旬一次都没去，不是为了别的，就是怕自己去了以后，就再也不想回国了。

先不说后面那些事。

光是当年，就注定是自己抛弃他在先。

“骆柒杨……”

关于这些年，他还有很多话想问，却被用食指堵住唇瓣，“我知道，哥哥想问关于吴振江的事。”

“这件事还没有彻底解决，相信我，解决后一定什么都告诉哥哥。”

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

再次被人抱紧后，季旬开口了，“其实没那么重要了。”

“因为我知道，无论结果是什么，我都会跟你在一起。”季旬抬起头，亲了亲对方的脸颊，“这一次，只要你不犯事，我陪你走到底。”

细碎的光打进来。

怀里的哥哥目光温柔，眼角含着波纹，整个人宛如神明一般，漂亮得不像话。

骆柒杨喉结不着痕迹地动了一下。

“那咱们说回那两百万吧。”忽然道，嗓音有些嘶哑。

季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