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十分温柔小心,就跟对待一件易碎的艺术品那样。
季旬的头还是有些疼,四处看看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嗓音嘶哑。
却比先前要好了许多。
“发炎了。”骆柒杨轻声解释,“底下发炎引起的高烧。”
他发现对方失去意识时,整个人快要如坠冰窖,也瞬间明白,自己这些天将人锁在身边,究竟都做了什么。
床上的身体抖了抖。
挣扎着要坐起来,却还是没什么力气,半天才憋出一句:“你还打算关着我吗。”
无奈,难受,还带着一丝隐忍。
男人眼角微挑。
忽然将床上的被子掀开,自己钻进来,正如多年前那次在医院,将人紧紧抱在。
没多久。
季旬的颈肩有些湿热,连带着阵阵呜咽声,一种绝望的后怕从身边传来。
哎。
又不是你遭罪。
有什么好哭的。
毕竟身处医院,季旬担心被人听到,背对着人轻拍两下。
可身后似乎误解了他的意思,捉住这只手,放进自己怀里。
季旬抽了一下没抽回,只能闭紧双眼,再次遁入无尽黑暗。
隔日。
季旬的精神好了不少。
已经能坐起来,靠在软枕上喝水吃粥。
骆柒杨不在病房里。
旁边的护士说,自打被送来医院以后,他已经昏迷整整三天,所有的生命体征却都显示正常。
这三天里,江城所有的专家都被请到这里,用尽各种办法,面对眼下的情况全都束手无策。
“您是不知道,在您昏迷这几天,那位先生都快成什么样子了。”
护士说的应该是骆柒杨。
“每次我来查房,都见他坐在您的床边,不吃不喝,一动不动,无论多晚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