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临垂眸看着地面，他抿了抿唇，不想多说半个字。

祁柳非常聪明，会问第二遍的事不多，陆临的话犹如平地惊雷，炸的他人都懵了。

夏日夜晚的风干燥，让祁柳的心有些烦躁，却不得不压制脾气，等陆临说他其实是在开玩笑的。

可陆临会开这种玩笑吗？

陆临也没讨厌他，讨厌到如此地步。

“不是玩笑。”

陆临转身在祁柳的面前站定，他看穿祁柳的想法，他似乎也很恶劣，不想让祁柳想出了放松的办法，近乎残忍的将自己内心深处剖开。

这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式，陆临每次用在祁柳的身上都吃瘪，唯独这一次，祁柳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陆临抬眸看他，表情肃穆的像是在说别人的事，语气平静极了，“现在你还觉得我有趣吗？”

夜晚的路太黑了，月亮被乌云挡住，路灯没那么亮，陆临感觉他的心也快被什么遮盖住了。

憋闷又难过。

祁柳一瞬间觉得陆临的表情似乎很悲伤，却在压制着，他心里微微触动。

强硬的，别扭的，拐弯抹角的都不会让祁柳这个性格恶劣的人产生动容。

可偏偏是陆临，也有那份隐忍，触动了祁柳的心口，一路向里面探去。

祁柳半天没回答。

陆临微微垂眸，让浓厚的夜色掩饰住他的狼狈不堪，声音努力保持冷静，“那就那就当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