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都在往好了发展,只一件事儿,王墨愁得厉害,汉子后背那腐疮,反反复复的咋也不肯好。
腐肉刮干净后,新肉长得很是慢,后背时常血淋淋的。
他再不敢让汉子躺着睡,护他后背跟护小鸡崽儿似的。
今儿个天亮得早,鸡才叫了两声王墨就爬了起来,还没下地,一只大手给他拉住了,玄鳞声音低低沉沉的:“起这早干嘛去?”
屋里没点灯,有点儿暗。
王墨坐在炕沿边,扭头瞧他:“我瞧眼天去,要是还成就给褥子洗了,一会儿薛大夫过来,瞧见了不好。”
昨儿个汉子又尿了,弄得褥子可湿,不过他俩的褥子是分开铺的,只要尿得不多,就洇不到王墨这边来,他只用洗玄鳞身/下的就成。
昨儿个实在太夜了,他没顾得上洗。
玄鳞瞧着他:“那叫孙婆子去,你回来睡觉。”
王墨笑着道:“没事儿,我洗就成。省的别个给你洗了,你回头又臊得慌。”
玄鳞有点儿赧,正不知道说啥,那只孔明锁就塞进了他手里。
王墨撅着屁股穿鞋:“要实在没意思,就玩玩这个,要是想尿了,可得叫我。”
玄鳞没应他,大手拉住被子,往上一扯,蒙在了头上。
王墨好笑,挺大个人了,回回一闹气就钻被窝儿。
他隔着被子拍了拍他:“你再睡会儿,等熬好了药我就回。”
隔着被子,玄鳞闷闷应了一声:“早点儿回。”
今儿个天气好,日头升起,暖洋洋的,晒在脸上可是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