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些倒也罢了,秦秋霜的算盘还打到了他俩婚嫁上,前些日子,逼着王墨给村东头的莽汉填房。
那汉子出了名的混,游手好闲、惹是生非,前头两个夫郎,都说是被他打死的。
就这样,秦秋霜还想让王墨嫁过去,只为了那莽汉的五两礼金。
五两银,买他一条贱命。
王墨哭了闹了,却是被关在柴房里生生饿了三天。
被放出来时,正赶上吴家大张旗鼓的纳四房,秦秋霜立马变了心思,要送他过去做小。
王墨想着,只要那吴家人不拿大棒/子打他,给他一口饭吃,就成。
三年,不过三年,在吴家和在这儿,其实没啥大分别。
况且进了吴家,还有八两银,八两呢!他阿姐有了这钱,就不用太操劳,身子养好了,就能生娃娃了。
他可以烂在泥里,可他阿姐不行。
王墨垂着眼,伸出手将王娥的手握紧了,一如他小那会儿,王娥也曾这么紧紧的攥着他。
他沉沉呼出口气,却故作轻松道:“我都这么大了,咋能住到阿姐那去呀,叫人听了笑话。再说八字都合过了,礼金也收了,这会子退亲,吴家也不能应,再闹到衙门去……阿姐你放心,我长大了,能行呢。”
王娥眉头紧锁,痛苦的呼吸,忍了好半晌没忍住,伸手将王墨抱紧了,颤抖地恸哭起来:“小墨,我的小墨,阿姐没本事,是阿姐没本事,我应过娘要护着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