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间浴室没有窗户,无法分清昼夜,只有墙壁上勾着一盏昏黄明灭的蜡烛。
黑暗似乎要把人吞噬,元玉谈想起身,却发现四肢被束缚,他的手脚被迫展开,腹部完全展露在冰冷的空气中。
疼痛如活活剜肉,深入骨里,任意挤压拉扯扭曲,元玉谈痛到几乎不能呼吸,仿佛痛成了他唯一的感知,一点点蚕食他的生命。
四周很安静,安静到让人发慌,他身体发着抖,声音也发着抖。
“萧竟。”
“萧竟……”
元玉谈一遍遍呼唤,嘶哑而微弱。
忽而一只温暖有力的手掌托起他的头,让他的脸部露出水面。
萧竟立在浴池中,覆过身来,两手环在他身侧。
“别害怕,我在这里。”
他俯下头,认真地盯着元玉谈,轻轻抚摸他的肚子,低声问:“冷吗?”
元玉谈哆嗦着摇头,慢慢地意识模糊,眼皮发沉,带着惶恐与不安。他浑身都湿透了,汗水与浴池里的水混在一起,黏腻不堪。
萧竟又低道:“我给你喂了安神药,能短暂麻痹你的身体。放松,马上就不疼了。”
他轻声安慰,手中却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尖刀,缓缓贴在元玉谈的肚皮上。
见状,元玉谈蓦地睁大眼睛,手臂青筋暴起,想要起身,牙齿咯咯地响,恨不得咬碎:“你要……做什么?”
萧竟贴在他耳侧,小心地将他整个人抱住,温声地哄:“乖,别怕,很快就好。”
“滚开……”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萧竟按住他,吻他的嘴角,“玉谈,你可能要提前生下孩子,不然你与孩子的性命都不保。”
元玉谈急急喘着气,面上痛苦与难堪并闪。他是个男人,现在却要如同女子一般,承受屈辱而漫长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