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竟快速把他目之可及的银丝藏到被子里面,安抚着说道:“我没有别的意思,你身体虚弱不能下地,你需要卧床静休十多日。”
元玉谈冷着脸,“卧床就卧床,为什么绑着我,你把我当什么?”
“你腹中胎像不稳……”
“解开!你是不是怕我跑了?”
萧竟颇为无奈,笑着道:“行行,解开,你别乱动。”
脚上的银丝刚被解开,元玉谈就想下床,谁知脚刚沾地,小腿一阵发软,整个人重心不稳朝前栽去。
“我没骗你吧。”萧竟两手托着他的腰,轻轻提进怀里,好笑道:“你还不信我,你现在身虚力乏,根本下不了床,你要是强行下地,以后落下病根,你这一身绝佳根骨可就废了。”
于是元玉谈又黑着一张脸重新爬上了床。翻来覆去,怎么都不舒服,摸着圆圆鼓鼓的肚子,表情十分复杂。
萧竟脱掉靴子,蹑手蹑脚爬上床,从背后环住他搂紧。
“你上来干什么?”元玉谈道。
“我上来跟你聊聊天。”萧竟表情不似作假,“你哪里不舒服,我给你揉揉。”
元玉谈闭着眼,没有乱动,任由他的手在他身上揉捏。
屋内很安静,他的脑袋昏昏沉沉,被萧竟一番按摩后,身体确实放松不少,连日奔波的疲惫涌上来,眼皮越发沉重。
许久,萧竟突然低声问:“你饿不饿?”
回答他的只有均匀的呼吸声。
萧竟目光柔和,一手撑在床上,俯身靠近元玉谈。
元玉谈闭着眼,眉目舒展,睡得很香。好像直到此时才卸下防备,才真正乖巧无辜。
萧竟盯看半晌,伸出手,指尖轻碰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