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却不回答他,收起折扇,嘴角笑意不多不少,让人感觉十分舒服亲切。
“我没有名字,也不需要名字,即为他人起,总是一种累赘。实在不便,你称呼我百悦即可。”
他说起话来气定神闲,仿若世外高人。
元玉谈点头:“多谢百悦公子出手相救,在下凌霄山元玉谈。”
“元少侠天资卓越,武功不凡,想必是遭小人暗害。”百悦嗓音如铃,“不如少侠说与我听,百悦百悦,解人忧,排人难,悦人心,不失为功德一件。”
元玉谈感激道:“百悦公子好德之心,胜似活神仙,在下钦佩。”
“无妨无妨。”百悦摆摆手,“我不过是街头摆摊替人算命,哪里算得上神仙。天命人事,算不尽,今日我观少侠面像,少侠心眼清澈,却结绕一层薄薄郁气,想必是自幼时忧虑,心病已久。”
闻言,元玉谈不着痕迹敛声道:“百悦公子说笑了。”
百悦摇头轻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道:“我与少侠有缘,此处是无忧山庄,少侠安心休养,去留自愿,百悦不叨扰了。”
“无忧山庄……”元玉谈思索片刻,无忧山庄的美名他有所耳闻,是江湖里最神秘的地方,所有弟子只进不出,行为处事十分低调。庄主陈无忧德高望重,号称可解世间所有忧虑。
元玉谈没有多问,只拱手道:“多谢百悦公子安排。”
白衣公子微颔首,悠哉出门。
元玉谈在这里休养了几天,那位百悦公子每日都会抽空来探望,江湖轶事世间奇闻,两人侃侃而谈,熟稔不少。
五日后,元玉谈能下床了,当日便向百悦道别。百悦闻言,在清凉小亭布满一桌上好酒菜,为他送行。元玉谈躺得久了,筋骨疲乏,起身伸展,亭外是一片昂扬春色。
他坐在石椅上,低头看着那杯醇香酒液,下意识摸了摸肚子,道:“我不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