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竟伸手接招。
就是现在!
元玉谈提气运力,将十成内力注于左手,趁他挡剑之时,左手奋力一击,重重打在了萧竟的天灵盖上,力道之急之大,带起四周一阵旋风,草木乱颤,尘土飞扬。
萧竟应声后仰,直直躺倒在地,一动不动。
元玉谈落地,稳了稳心神,提剑一步步走近查看。萧竟睁着眼睛,一缕浓黑鲜血从额间渗出挂在额头。
他高高举起剑,对准萧竟眉心,正要给其致命一击。躺在地上的萧竟突然睁大双眼,嘴角扯起诡异弧度,单手抓住刺来的长剑,借力起身,倏而一掌劈到了他持剑的右手腕上。
元玉谈吃痛后退,堪堪握住剑,手腕连接整条小臂顿时红肿。
不适感从手心蔓延,像是打开某种开关,元玉谈突觉内力晦涩难运,身体发沉,手中剑也滞顿起来,无力感瞬时从头到脚灌满全身。
他心中一惊,但面上未表现出来,用尽全力过招。
见他渐渐无力抵抗,萧竟似乎是厌倦了这场战斗,一脚重重踹到了他的胸口,狠而重。
元玉谈呼吸一紧,眼前发黑,剧痛传至四肢百骸。他再也支撑不住,身体滑落,单膝跪地,吐出一大口血。
“你还有什么遗言。”萧竟冷峻之气尽散,又恢复那副散漫不羁的神色。
元玉谈撑起身,黑白分明的眼睛红血丝蔓延,却不掩沉着寂静。他衣衫裹血,脸色灰白,扬手一擦,嘴角血沾染面颊之上,如芍药雪地盛开。
“今日一战,是我不敌与你,要杀便杀,我愿赌服输。”
等了片刻,仍不见萧竟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