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帝王看他是眼里总带着讥诮和轻蔑,言语尖锐刻薄,与从前判若两人。
陌生。
可怕。
他不由得瑟缩。
明明自己是相墨的师,教了对方这么多年,眼看着从少年成为青年,对方竟连尊师重道都没学会!
可悲!
他这个太傅,当的多可悲!
愈发坚定心里的计划。
既然云诞无法杀了相墨,他就亲手来杀。
在他低垂眸子时,忽的被阴影笼罩,面前一双绣着金纹的靴子。抬头看,下巴却被一只手掐住了。
帝王强迫转动他的脸,目光上下打量着,像是摆弄感兴趣的妓子,发出来啧啧声,“六年过去,寡人都加冠多年了,太傅竟同第一次见面时并无两样……”
那耐人寻味的眼神让段轻舟感觉屈辱,仿佛在这一刻,自己从里到外被相墨透析过。
这种被掌控的感觉让他很反感厌恶。
“是陛下记错了吧,臣怎么会一成不变。”段轻舟下颌被掐到疼,他用力向侧面一摆头,挣脱了帝王的控制,压低的声音听不出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