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说,“那太傅便答应我一件事吧,以后等我需要了再兑现。”

“好。”段轻舟点头倒干脆利索。

索性不过一件事而已。

几即使青年如今已经同他一样高大,在他眼里也永远是孩子,且相墨也听过他的话,严格意义上是他唯一的学生。

学生对老师能有什么过分要求?

除却从前青年当将领时暴露出对百姓的冷漠和劣根性,他都能忍受。

相墨一听他答应了,脸色缓和了不少,“自从那场狩猎后,我一直想问太傅一些问题,可没能与太傅相见。直到重逢,太傅却拒我于千里之外,对我冷淡无比,就没敢询问……”

段轻舟将粥喝完,又饮了水。

听到这话,无比诧异。

相墨竟有问题问自己,还不敢问,憋了那么久。似乎,又是那个他初次见面时的内敛敏感的少年了。

他只说:“但问无妨。”

“太傅与国师是旧相识?”

段轻舟迟疑一瞬,随后承认了,“嗯……对,算是。”

“他与我母亲的私情是否属实?”

男人摇摇头,诚恳回答,“这我不清楚。”

相墨盯着他的双眼,说出最至关重要的一个问题:“国师云诞为什么那么痛恨我,骂我是灾星?他说太傅来这里身怀任务,又是什么?”

“……他说的假话,不用信。”

段轻舟不再直面回答他。

有些事,六殿下不应该知道。

相墨垂下眼睑,将目光移到那碗喝了没多少的红枣粥,眉宇间寒意掠过一刹那,又被藏的干干净净,“太傅,说的是实话?”

段轻舟:“我累了,殿下还有什么要问的?““并无,太傅躺下好好休息吧,我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