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死死的抓住他的袖子,一语不发,泪流满面,极力隐忍下的哭腔,“太傅,我什么都没有了。”

段轻舟紧紧拥着少年,用一种极力稳定的语调安抚他:“殿下,你还有臣。”

“臣会一直陪着你。”

相墨哭的颤抖,红着的眼抬头与他对视,眼里看不见一点希望。他那种胸口的震颤,几乎是要笑出来了,“太傅,你不会的,你从来只是可怜我……”

否定自己,否定别人。

一切都被扔进了黑暗之中。

连他自己,一起被蒙上了灰尘。

“不是可怜,臣从前就说过,臣会一直陪在殿下身边。”段轻舟看着他,眼中神情认真,软和下来的气质有种悲天悯人的温柔。

“陪在我身边?呵,我都忘了,你现在就是相景玉的人,不是对我说不能回到以前了吗,现在又是干什么……少对我假惺惺!”

相墨一把推开他,眼神一瞬间灰沉又冷漠,像是刺猬竖起来全身的尖刺。

“臣的行为没有变,臣的意图也从来没有变,殿下,变得是你的心。你从来都不信臣,看见臣与二殿下走的近便许多猜忌和揣测,臣的一句真心之语你能曲解成谎言和欺骗。”

“殿下,臣一直在你身边。”

“臣是殿下的老师,是殿下可以信任的亲近的人,引导殿下是臣一辈子的任务。”

“你投靠了二王兄!你与我现在又怎能算亲近?分明前不久刚说过不能同之前一样接近,骗子!你不过是习惯可怜别人,我最不需要你的可怜!”

相墨咬牙切齿的瞪着他,脸上的泪痕纵横,线条流畅的脸上带着愤怒和逃避。

段轻舟又悲哀又愤怒,只觉得自己还是的太晚了,没能将相墨性格的根源改正,只改了些表面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