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次月,腊冬。

寒风萧瑟,漠北黄沙像刀子一样刮着人脸,呼吸都是冷的,冻的人鼻尖通红。

将士们穿戴战甲,抄小路贴着石壁迅速挪动,移到山顶口端。

此番平阳侯提议,安排相墨同麒麟营里应外合,想一举攻下漠城。

漠城是齐国边界城池,环山为天然屏障,守城城楼建在山顶,易守难攻的地势。

平阳侯指派麒麟营在外攻城,相墨带领一万步兵绕山伏击。

要段轻舟做指挥,在营帐内与军师商议路线和方略。

原本如此安排,应能有几分胜算。

可相墨带领那队步兵遭齐方埋伏,对方早已料到平阳侯会与麒麟营合作,先下一盘棋,请君入瓮。

紧急军情送到营帐——“报!”

跑回来的通信兵浑身是伤,满脸血污和泥雪,气喘吁吁的单膝跪地抱拳请示。

披着狐狸皮大氅的平阳侯从靠椅上慵懒的掀开眼皮,“讲。”

“我方遭…遭遇埋伏,损失惨重,围困于漠城西南方行道,对方大概三万人,将军请…求支援!”

他上气不接下气。

空气忽然凝滞,平阳侯的脸瞬间绷紧,震惊的余韵还在眼中,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沉默一会。

他抬头看了一眼从沙盘上抬起头同样面色凝重的段轻舟,沉声说,“你带一万兵力前去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