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凑近没感觉有什么,以为少年从来不直视他,显得极讨人怜,让他忍不住摸头安慰。而如今已经成为一营将领的高大青年凑近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段轻舟只觉得手臂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随即不着痕迹的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就在这时,他心中却忽然确定了一个可怕的结论——青年天性便如此,只是从前手上没有权力,从来没有施展那些冷酷与薄凉的机会。

而自己又是太傅,是师,所以六殿下会在自己面前伏低做小。

而他觉得殿下内敛腼腆,是以为对方很少与他对视,即使对视也是短短一刹,随即闪躲着逃开。现在想来,眼睛是心灵之镜,减少对视便能更好掩盖真实的自己。

细思恐极。

他声音有些僵硬,身躯也抗拒,“殿下,你我之间不该离的这样近。”

相墨看着男人身体下意识的抗拒的动作,眼神暗沉下去,带着一种阴测测的意味,“太傅曾说墨变了,太傅自己何尝不是?”

“从前太傅从来不会说这种话。”

“如今是觉得,墨彻底不如二王兄了吗?”身穿甲胄的青年俯下身,扣住坐在军师椅上的男人肩膀,阴影黑压压的将男人盖住。

“太傅,怎么不说话?”

感觉到青年粗糙的手划过他的脖颈和耳垂,段轻舟起了一身鸡皮,整个人僵硬无比。

第五十八章 腿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