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中箭流血不止,手臂也渗出血来,他几乎不能活动,又找不到那石洞的位置,心里焦躁焦灼,脸色隐隐发白。
忽然,就在他低头看大腿深入骨髓的箭矢时,瞥见斜下方有块茵绿。在他这个视角,可见长草被风吹拂时,隐隐露出的洞口。
他心里欣喜若狂。
活动了一下手腕,尝试跳下去,可没有外物,怎么能使自己正好落入洞穴而非掉下悬崖粉身碎骨呢!
他检查身上,什么也没有。
一副救命用的金丝软甲也不能帮他拖着伤腿跳上这唯一有几乎保命的地方。
忽然,他看到手臂上的袖箭。
袖剑的尖端可以当匕首,用以在攀援时固定。
他便立刻采取行动。
将袖剑的金属尖端扎进石壁里,缓缓将剧痛的腿抬至一边,腰身发力荡起双腿,将身体甩到了那石洞之中。
“咚!”
一道闷响,是肉身撞击石头的声音。
相墨落的时候,伤腿撞到了石面,整条腿全都是血,白袍裙摆彻底成了血红色。
剧痛钻心而来,他咬紧牙齿还是没法压抑痛呼,额“啊!”
他整个人都摔在了石面上,浑身像是被拆了一遍。
好似一块猩红的沉重面团被砰的一下丢在地上,声音却又更切合被用力扔下的一堆硬骨。
带着痛嘶的喘息沉重,额头全是豆大的冷汗,疼的他躺在漆黑石穴里几乎都爬不起来。
手指微微动了一下,扯着手臂上的箭伤,疼的他面目狰狞,漂亮精致的五官几乎扭曲。
他咬着牙,眉头因难以承受的疼痛而皱紧,胸膛起伏着,大口大口的喘息。
“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