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显然是不记得昨天发生的事,自己这样介意着,只会显得冷漠疏离,伤了对方关切自己的一片心意。

他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撒谎对少年瞒过去自己的异样,“殿下,臣今日……”

“太傅只是不舒服,墨知道的,墨能够理解。”

相墨退到自己的位置,双手交叠放在腿上,坐姿乖乖的,看着他的眼神也澄澈。

段轻舟在心里暗骂自己不是东西,少年一心一意的把他当做老师,自己却几次三番冷漠以对。

对少年的愧疚更深。

到了裴府,他掀开帘子下马车。回首,向少年作揖告辞。

接着便给裴府门前的管家出示请帖。

管家欠身施礼,邀请他进入,“公子已经恭候多时,段太傅,请。”

段轻舟颔首,回头看少年最后一眼,却看到对方正注视着他,眼神有些柔情之意。

他忍俊不禁打了个寒噤。

想来是因为少年眼睛生的太妖冶漂亮,看什么都显得认真深情。

少年放下车帘,马车飞驰离去。

他也进了裴府。

裴小公子的生辰宴举办的轰烈,慕裴将军名来的人不在少数,动辄就送名贵之物,他送的这柄剑显得十分不起眼。

不少当朝的官员都眼熟,见他拿出一个桃木盒子,便知道他没有攀附权贵之心,同时也对于他拿出手的这点东西感到鄙夷。

一场宴席都是裴夫人一手操办,小公子才十三岁,尚幼稚孩童,有些顽皮。

他没想到,宴席开始没多久,裴将军竟回来了。裴小公子一见了父亲,激动的都不会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