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待万物生灵宽厚,有仁心,臣很高兴。”
相墨一副受了夸奖后谦逊害羞的样子,低着头,广袖下手指却慢慢蜷起,绯红唇角不着痕迹的扯了扯,宽厚?仁心?
可笑至极啊!
还是第一次听人这样夸赞他。
若是见了被关在诏狱里的相屏山现在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他的好太傅怕是说不出这句话来了。
想到此处,他眼神晦涩。
就这么喜欢善良的么?
心里突然萌生出了一个念头,疯狂而不可控制。
如果按照太傅的喜好来,太傅会不会离自己更近一点呢?会不会哪怕是一个眼神、一个眼神……
心驰神往了,怎么办呢。
更何况,他想得到的远不止一道赞许的眼神……他要男人永远都陪在他身边,只做他一个人的太傅。
为此,“宽厚”“仁爱”又有何难?
他可以耐心的、耐心的周旋。
毕竟自己最擅长的,可不就是伪装么。
利用这副皮囊,装出一副足够干净的模样,任谁又能瞧出这光鲜外表下有着早已腐败不堪的芯子呢?
太傅不知、相屏山不知,就连他那自诩智勇冠九州的好父王也对他渐失了警惕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