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闭紧的房门,搭在榻上的手骤然收紧,白皙瘦削的手背上浮现出青筋。
抿紧唇,脑海中回想那句“臣信任殿下”,一股无名躁动的疯狂如同攀爬而上的藤丝,不断蔓延着。
男人神色太过温柔专一,他忍不住的要溺死在里面。
忍不住……要独占。
信任么?蛊毒,呵……
毁掉你,也并非不易。
你可知你当初一言不发招惹了孤,将会有怎样的代价。太傅
自从六王子相墨被刺伤昏迷醒来后,这个几年来受尽折辱的废太子也过的安稳了不少。
因王上对相墨态度不甚明确,甚至还去其府上探望过一次,那些想替还在诏狱里的三王子“打抱不平”的纨绔公子哥也都被其父亲严令禁止出门,故未能起一点风波。
周王唯一去六王府上的一次,只评价,六子王府甚为朴素。然后虚伪的赏赐了些东西,使得王府终于有点王府的样子,堵住了百姓的悠悠之口。
时间一晃小半个月,相墨的伤也恢复的不错,可以在院子里到处走走。
自从那次周王同意段轻舟照料相墨后,不久又询问他是否愿意教相墨,段轻舟没有多言,周王便下旨让他担任六王子的太傅。
此太傅非彼太傅,段轻舟怎么会不懂周王的意思。
沉默不语,拱手应下。
周王怕是以为相墨对他有什么想法,毕竟平白无故,堂堂王子竟会为一个太傅挡了一剑,确实让人多心。
又加之他那句目的性明确的请求。如此便故意把他安排在少年身边。
不可能是想撮合他和相墨师生之情,那便只能是想利用他毁了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