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公子不解,“哪个男人会忍受从别人腿下跨过?他还是个男的吗?”

“真是恶心,为了逃一顿打什么都做的出来······”曾经的相墨虽然被废太子身份,但有一身傲骨,眼神都是冷漠清高的,是一种坠入泥潭依然圣洁的孤傲,他们这些人一辈子也不会有的风骨。

正因如此,他们才以折磨相墨为爱好。

想看曾经不可一世的太子遍体鳞伤垂死挣扎,想让自诩高傲的人被迫跪在他们面前,想要把他变成任人宰割的鱼肉。

他们那时最想看的就是相墨受胯|下之辱,想象这最嫉妒的天之骄子脸上的痛苦与挣扎,想想就觉得心潮澎湃。

可真等看到了,便觉得索然无味。

昔日的太子,怎会成了这样懦弱不堪的废人?

这同那些卑微的贱奴有何不同?

没有意思了。

相屏山十七年来从未如此心情舒畅过,那夜里惊醒他的阴冷恨意可怖的眼神在少年爬过去的一瞬间烟消云散,他一挥袖子,笑得开心,“看到了就好!走,请你们去新开的酒楼吃酒!”

几个公子都是一阵摇头轻啧,随后便跟上相屏山,乘着马车消失在学堂的入口处。

待所有人都走后,狼狈不堪的少年才从地上爬起来。

从地上捡起满是尘土的发冠,摇摇晃晃的站住,袖子擦去唇角的血迹。

眼里不见一点悲愤耻辱,反而笑了起来,笑得两眼弯弯,瘦削的肩膀笑得颤抖,“原来就这样么?早知这样简单,两年前就该三拜九叩……”

眉间的朱砂痣异样的红。

“何必废了我这一只手呢?”少年低着头捧着右手,看着白皙手腕那条狰狞可怖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