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恨不得将他剥皮碎骨、啖他血肉的狰狞眼神,活像是地狱爬上来的恶鬼,让他连着好几天都睡不安稳。

相屏山冷笑着,当时自己就是怂,就因为小贱人一个眼神而没能完成愿望,难道太可惜了吗?

“六弟这么懂规矩,让三王兄很是欣慰。我们来玩个游戏,怎么样?”

相墨慢慢的抬起眼帘,浓密的鸦羽长睫下眼神胆怯,与高高在上的人对视一瞬,漂亮的眼里恐惧散开,几乎立刻缩回了视线。

相屏山蔑视着他的丑态,刻薄扯了扯嘴角,“从我的胯|下爬过去,这个游戏怎么样?”

少年睫毛轻颤。

他樱花瓣般优美的唇形几乎被抿成一条线,犹豫着,怯懦的,瘦削的肩膀颤抖着,仿佛在做一件极其艰难的决定,理智和现实撕扯着他。

“是不是我只要爬了,三王子就能放过我?”

看戏的青年有两个人等的不耐烦了,不知道从哪里抽出来一条细藤鞭,抬手就是一鞭子,“贱人,三王子的话你也敢不听!”

相屏山真想看昔日周国最受宠爱的太子殿下沦落的像狗一样匍匐在他脚下。

他撩起袍子,露出了云丝纺织的锦缎长裤,叉开腿,“好啊!只要你爬,之后我就放过你。”

讥诮的声音带着鄙夷的笑。

火辣辣的剧痛从背上传来,痛意钻进了心里,少年咬紧牙关,紧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眼中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攥着拳头,“好。”

他极其缓慢的爬起来,跪在面目刻薄阴毒的青年面前,带着悲愤和无尽的耻辱,众目睽睽之下,像狗一样匍匐着,一点点膝行穿过他的胯|下,丧失了做人的最后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