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受到身边人凑了上来,以为他这板板正正的小徒弟要做些什么,有些震惊。

方书年抿了抿唇,“靠着点,会暖和一些。”

到底没敢补上那句:师尊看起来很冷很可怜。

怕男人被戳了面子给他一顿爆栗。

段轻舟心里骂了一句,自己刚才都在不三不四想些什么,没有师尊的样子!

其实也不怪他,以往那些个女子靠过来的时候都抱着一种目的。

到底是他在十丈软红尘摸爬滚打多了,堕落了。

这些年也都浪着过的,他本身独来独往惯了,生死没必要别人关心。其实想关怀他的人也不是没有,都在榻上让他弄得醉生梦死只能关怀自己了。

活到这么大,头一回见有人把他随口一句的屁话听进去的。

倒也新奇。

“还是徒弟好,徒弟是亲的。”他笑着,拍了拍少年的肩。

方书年比他矮不少,骨瘦嶙峋的没点肉,手感奇差,他非常的慈悲且关爱徒弟,“回去给你熬点东西补补,瘦的跟竹竿精一样。”

“还是根矮竹竿。”

按理说少年都十六七了,该长高了,可因为营养跟不上现在撑死了只到他的下巴,他揉了揉少年的脑袋。

真是个小可怜。

脑海中的云晓的声音又响了,“我以为报完家仇便不用那么累了,岂料朝堂上前有猛虎后有狼,他们恨不得从我身上撕下块肉来,我以为是他们居庙堂太久而看不见民生疾苦,现在才晓得他们根本是视若无睹、麻木不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