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他只好回看到季泠的身上。

“季泠,你有没有为他诊治过?可看出…嘶,痛。”

“下官可没有那么多精力,毕竟新皇若是还未登基就殡天了,那下官就算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罢了,你们不说,我便自己去看。”

陆时晏也不欲再同他们纠缠,撑起身子就要下床。

季泠立马制止住了他,扯了扯他腰间缠着的纱布。

“药还没换完。”

而云越见陆时晏这样,心里虽还有些不满,却还是将席玉的所处告诉给了他。

“他就在偏殿,就算着急也不是这么个着急法,让冰…季泠给你换好药再去。”

陆时晏这才平稳下来,点了点头,等待着季泠换药结束。

包扎刚一结束,他披了件外袍就去了偏殿。

云越和季泠都跟着,只不过没再跟进去,留在了殿外,注意着里面的动静。

殿中危险的东西都被他们收了起来,倒没什么再担心的了,他们也就放任二人独自相见了。

偏殿内未点灯,不知是收拾的人忘了,还是他们根本就没想点灯。

微亮的天光透过宫窗映亮了床前的一片地方,微小的灰尘在这光芒中无所遁形,轻轻地飘动着。

光芒背后的床上,一个人披散着头发抱膝坐在床上,头埋在腿间,看不清他此刻的面容。

在这诺大的宫殿中,他就那么隐在黑暗中蜷缩着身子,安静又孤寂。

此景刺痛了陆时晏的心。

这是他爱了两世的人,怎么…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玉儿。”

他轻唤出声,鞋履踩在地毯上没发出一点声音,整个人安静到只发出那一句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