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眼瞧着那梧桐树出神,没注意陆时晏已进了屋。
而待他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出来了。
“怎么出来了?”
云越迎上去,有些不解。
难道不在屋里吃午饭吗?
却见陆时晏表情凝重,正色道:“云越,你快将今晨守府门的人唤来,我有话要问他。”
云越见他这样,也知可能出了什么大事,连忙将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给收了起来。
“知道了。”
他转而出了院子,找人去了。
而陆时晏站在院中,看着那棵巍然不动的梧桐树,忧上眉梢。
此时距离他不远的屋中,席玉换下的寝衣被静静地挂在架子上,一阵风吹过,寝衣的一角便扬了起来。
昏黄的铜镜中映出梳妆桌上的样子,而那本该安稳躺在桌上的木簪子此刻已没了踪影。
问过守门的侍卫后,陆时晏的脸色更差了,果然……
席玉应是换了女装去找音音了。
出城的一路上,陆时晏都有些惴惴不安。
这样的情形下,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暗自祈求席玉无事。
然而事与愿违,当看见那半掩着的门时,他便知道出事了。
小屋内,婆婆的尸体更是印证了他的猜想,屋中再没有半个人,只留下刺人的冬风从耳边吹过。
“子玉,这…”
云越皱眉,来的一路上陆时晏已将事情尽数告知给了他。
此刻他也大致清楚了席玉要出城的原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