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陆时晏似乎也察觉到了席玉态度上的松动。

“就一次，好不好？”

若有若无的呼吸在脖颈处滑过，像是有只无形的手在不停撩拨，耳边又是陆时晏带着忍耐的请求。

分明是寒天冻地的天气，席玉却感觉像是整个人被扔到了火架上烘烤，无尽的热烧得他有些喘不过来气。

“好。”

他听见自己这么回答道，声音里的欲色是席玉没料到的。

原来自己也渴望着，与陆时晏是同样的心情，甚至比他还要想，渴求着与他融为一体。

喘息之间，耳边陆时晏低沉的嗓音响起，“一会给你煮姜汤喝。”

他在这种时刻说着格外不合时宜的话，不过却是真的把刚才婆婆的话放在了心上。

席玉的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像是小猫轻挠过心尖，不痛却很痒。

他的心很痒，发泄不出来，只好抱紧了身上的人，在他身上轻挠，试图将心中的那股子痒意都消解掉。

“好。”

席玉轻笑，长睫弯弯，脸上的笑像是初春新发出来的芽儿，消融了新雪。

天光初现，窗沿上结着的霜在阳光下泛着微光。

婆婆甫一打开房门，刺面的寒冷就袭了来，她不由裹紧了身上的棉衣，视线一转就看见了厨房中正在忙碌的身影。

她步履蹒跚地走到厨房门口，轻叩了下门。

“又在给夫人熬姜汤呢？”

声音惊动了正在倒姜汤的人，陆时晏抬眸，露出个温和的笑来。

“昨夜他受了寒气，他身子弱，我怕他会受不住。”

“哎呦，可真是恩爱的紧呢。”

婆婆忍不住打趣道，眼中满是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