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青衍回转身子,连带肩上扛着的陆时晏也转了个身。
席玉又气又急,走上前就要从祝青衍的手中夺走陆时晏。
祝青衍也不阻止,甚至附和着他,乖顺地将陆时晏送到席玉的怀中。
席玉大怒,“你为什么要这样!”
“大人,我做错了吗?”
祝青衍看着满脸怒气的席玉,视线落在他护着陆时晏的手上。
“以前在山中时,猎到的猎物太重我都是这样做的,救大人回来的时候我也是如此,难道我做的不对吗?”
席玉满腔的怒气瞬间跟打在了棉花上一般,祝青衍的这番话叫他无法再继续指责下去,毕竟他在山中多年,他或许真的不知道。
“算了。”
席玉无奈地叹气,指导祝青衍动作。
“你扶住他的胳膊,轻一点。”
二人重新扶起陆时晏朝外走去,眼下山中唯一一处可以供人卧躺的地方就是祝青衍的小木屋。
席玉着急处理陆时晏的伤处,便将人往那处带去。
推开木屋的门时,入眼是满屋的狼籍。
烛台被吹得东倒西歪,席玉惊疑一下,却没空细想,他扶着陆时晏躺在了床上。
这才他才看清了陆时晏身上的伤口。
胸前中了一剑,离心口很近,只差几寸就要贯心而过,伤口处已经不再出血,而先前流出的血凝成了冰与衣物黏在一起,在这颇为温暖的屋中,逐渐开始化开。
席玉看向正悠然收拾屋中东西的祝青衍,急问道:“有包扎伤口的东西吗?还有药。”
祝青衍停下手中的动作,他微侧身挡住身后已经重新掩好的茅草,露出深思的模样,似在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