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始至终,祝青衍都不曾再有过什么动作。
只默默地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推开门的前一刻,席玉回头看了眼站在阴影中的人。
他似乎在笑,但好像又没在笑,毛骨悚然的感觉再次袭来。
本着礼节,席玉说:“多谢。”
接着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这间木屋。
木门开启又闭合,夹杂着雪粒子的烈风涌入屋中,却堪堪停在站立在屋中的那人面前再进不得半步。
席玉其实没看错,祝青衍确实在笑,甚至在席玉走后,他的笑容更加灿烂起来。
“席玉,你逃得掉吗?”
他低声说着,声音落下的同时,未合上门闩的木门在山上狂风的催动下,猛然打开。
木门被吹的吱呀作响,烈风轻而易举地席卷而入。
屋中角落堆放的茅草被吹起,一只染血的手露了出来。
像是掀起礼物的布盖一般,茅草散落一地,可得到的却不是惊喜,而是个死不瞑目的死人。
他身着布衣,脖颈上有长长的一道血痕,极细,一剑封喉致死。
祝青衍侧眼看去,眼中露出不耐的神色。
他抬手一掷,手中的杯盏正好砸在那人的眼睛上。
变凉的水尽数泼洒而出,将已经凝固的鲜血融化开,顺着眼角流了下来,仿若血泪。
“啧,真丑。”
席玉拖着疲惫的身体在山中漫无目的地走来走去,不时大声呼唤几句陆时晏的名字。
可他得到的回应尽数是呼啸的风声,呛得席玉忍不住咳嗽出声。
玉儿不见了,他也就没有了可以依靠的东西,想在这里找到陆时晏何其难。
“子玉,你理理我啊,你到底在哪里?”
席玉有些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