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席玉在那殿中捡到了陆子修的玉佩,便以为陆子修就是他,恰好那以后席玉就没再见他了。

就是这么阴差阳错,席玉将爱意付给了错误的人。

“还好,不晚。”

陆时晏将屈起的手展开,捧住席玉半边的侧脸,头一低就吻了下去。

席玉找到了他的玉郎,真正的玉郎。

出发当日,马车的队伍如长龙般列在宫道上,几乎就快要排到宫门外,无数身披铠甲的禁卫军缀在出行队伍的后面。

明黄色军旗,在冽冽冬风中飘荡作响。

马车中的顺平帝冲着车外的内侍挥手示意,接着一声清脆的鞭声响起。

浩荡的队伍开始行进,朝着冬猎的目的地——坪山而去。

而本应该一同参加冬猎的顾离月临行前突然称病,外人无不为他感到惋惜。

冬猎是多难得的出风头的好机会,只可惜他病了。

陆时晏清楚,顾离月这是故意如此。

心伤未愈,他必然不会有心思来参与这些个对他来说根本没什么意义的事情。

冬风呼啸,马车足足行驶了三日才到了坪山。

这里地势险峻,遥遥望去可以看到山顶一抹白,那是早早就落下的雪,群山隐在雾气中,宛若仙人的居所。

山上有早先就建好的宫殿。

夏日里顺平帝畏惧暑气,便特意在坪山内修建了居所,作为夏日纳凉之用。

故而一行人到了坪山后,就回到各自分配好的居所整顿收拾起来。

陆时晏的居所在山脚的环境清幽处。

四周种满了枫树,上面光秃秃的,地上却被红叶铺满,一片叠着一片,极为惊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