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安把玩着手中的香囊,浅淡的药香随着蒸腾的热气蜂拥而至。

同在屋中的凌一听了这话有些不乐意了。

“你这话说的,他就是不想认又怎么样,你忘了前两日管御膳房的刘太监的下场了?”

不就是因为他干儿子闯了祸,惹怒了圣上,最后连带着把他一起拉下了马,想那刘太监为人处事颇为圆润,谁成想栽到了他自家人的手上,可见啊,这干儿子还是不收的好。”

席玉本就对收干儿子一事颇为抵触,听了凌一的话便愈发绝了这心思。

什么干儿子的,都不如自己的命重要。

一旁本还懒散着的词安也正色起来,停下把玩香囊的动作。

“你说的是,我倒是忘了这起子事了。”

他转而又看向席玉,改口道:“那你可千万别收了,是我想的浅薄了,要是因为收了个干儿子而连累到你,殿下不得将我扒皮了去。”

“你…”

席玉不好意思地端起桌上的茶水。

词安看他这样,露出个笑来,而笑中的意味不言而明。

凌一适时插话道:“就是啊词安,要是不小心害了我们玉儿,殿下可不会轻饶你的。”

这话虽是跟词安说的,可凌一的眼睛却一直瞥向席玉,里面满是揶揄。

席玉的耳朵尖瞬间红了,转而又咳嗽起来,似乎是被茶呛到了。

“瞧瞧你们这些人,是不是又欺负席玉了。”

女子的声音随着门被推开传入屋内,一同而至的还有外面的寒风,凌一不由打了个寒战,抱怨。

“哎呦,宁儿姐姐你快些进来吧,冻死人了。”

宁儿一手提了个食盒,踏进屋内后,用空着的另外一只手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