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玉将酒斟满,白芃芃端起酒盏便放在了陆时晏的面前,“殿下请喝。”
她双手托起下巴,就那么眉眼弯弯地看着陆时晏,毫不遮掩。
席玉见她这样,心里更加难过了。
是自己自作多情想太多了,竟还以为陆时晏会喜欢自己。
“你也不用在此斟酒了,先下去吧。”白芃芃眼见陆时晏的脸色愈发不好,便见好就收。
席玉本就难受,听到这话,立马行了个礼,头也不回地快速走了,像是这里有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陆时晏转头看着席玉离去后,又看向白芃芃,沉声道:“你这般意欲何为?”
白芃芃不紧不慢地又泯了口酒,“殿下这是什么意思?我做什么了?”
她似是完全不觉得刚才的行为有何不妥。
陆时晏无言,他确实无法指责什么,毕竟有约定在先,而且她这样做也的确让人指摘不出什么毛病。
“孤不喜自己的杯子为他人所用。”
白芃芃乐了,他这哪是不喜这个,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但自己也不戳破,举起酒盏冲着陆时晏轻轻一晃,随后便喝了下去。
“好的殿下,下次不用了。”
第二日,顾离月正在酒楼中吃酒时,府上的侍从捧着封信匆匆而来,“王爷,长公主的信。”
顾离月立马放下了手中的酒盏,接过信,打开看了起来。
那送信的侍从在一旁瞧着,却发现顾离月这脸色愈发不对劲。
似乎很绝望?
而顾离月此刻简直要绝望疯了,陆时晏不是已经跟母亲说好了不逼自己娶妻了吗,怎么这又开始了。
那信中写着后日要在长公主府举办秋日诗会,会邀请各家的贵女,又清楚明了的告诉顾离月,让他到时候好好看看,选个喜欢的娶了。
顾离月头大的不行,他根本不想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