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针很快被烤得火红,季泠持针走到床边,看了陆时晏一眼,得到他的许可后,才朝席玉的指尖刺去。

血珠一颗颗流出,季泠左手拿过瓷瓶接住。

与此同时陆时晏的神情也变得格外严肃,他定定地看着席玉涌血的手指,眼底满是心疼。

直到取血完成后,他才放松了些。

季泠将瓷瓶递给陆时晏,他自己则是给席玉包扎好手指。

陆时晏便遣了人将瓷瓶送去白芃芃处。

一切都收拾好后,季泠去了端本宫中的药房。

陆时晏坐在席玉的床边,伸出手为他收拾乱发。

他看了席玉好一会,又握住他刚刚取过血的手放在唇边,在那被包扎过的手指上落下柔柔一吻。

这一刻,他们就像是寻常恋人一般,相互依偎。

白芃芃那边接过瓷瓶后,就交给了朵路,后者也没再多问什么,将蛊虫放了出来,开始鉴毒。

很快一份写着药材的名单就出来了,白芃芃将它交给了内侍,给陆时晏送了回去。

朵路按着往常那样子割开手指给蛊虫喂血,只是刚喂完,手就被人握住了。

眼底倒映出那人不辨雌雄的容颜,清淡的香气中混入了那人身上独特的甜香。

白芃芃对上他疑惑不解的目光,唇角一勾露出抹笑来,接着就在他的注视下,缓缓垂下头,启唇就含住了那还在涌血的指尖。

朵路的耳朵倏地一下就红了,可偏偏脸上却看不出来半分不同。

而白芃芃光含住还不够,竟还作恶地用舌尖舔去了那新涌出来的血珠,不等朵路开口说话,就抬起了头。

“听人说涎液可以治疗伤口,这几次用蛊虫都是因为我,自然该我替你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