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一般人看到季泠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要不就会生气,要不就会害怕。
可词安的反应全然脱离了季泠的认知。
他反而是笑得更加开心了,没有半点被打击到的样子。
“那就是奴才记错了,奴才正巧也要出宫,季太医不如给奴才带个路吧。”
闻言季泠也没再说什么,只一句,“麻烦。”
自从听了词安那番话后,席玉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几天,在此期间他也没怎么见到陆时晏。
听凌一说秋猎要开始了,陆时晏正忙于秋猎的筹备,整日整日的不在端本宫中。
即便有时见到陆时宴,席玉也总是有意避开他。
直到五日后的午后,他才终于算是真正的再见到了那人。
还是凌一过来告诉他,陆时晏回来了,正在书房,要他沏壶茶送过去。
片刻后席玉端着茶盘到了书房的门前。
他叩了叩门,听到门内那人的回应后,便进到了屋内。
进门后,他垂着头,直到将茶盘稳稳地放置在书桌之上,才飞快地抬眼瞧了那人一眼。
陆时晏靠坐于书桌后的圈椅内,眉眼间染着几分倦意。
看来这几日安排秋猎真的是累到了。
席玉又垂下眼,拾起杯子开始沏茶。
浓郁的茶香随着滚烫的茶水四溢开来,屋中安静至极,茶水碰触杯壁的声音清脆悦耳。
“会写字吗?”
陆时晏的声音带着往日的温和,却又带着几分慵懒,漫不经心,比往日摄人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