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晏的脾性他是了解的,若不是气急,何至于做出这等子将人虐杀了的事去。
他还记得内侍来禀告时说的刘南的死状,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舌头都被人拔了去。
如此,必然是恨极了刘南,不然怎会这般。
陆时晏笑了笑,抬眼瞧了眼陆城远,又将视线落回到棋局上。
“也不是什么大事,他曾救过子玉一命,算是子玉的救命恩人。父皇不是说过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如今他受了难,子玉定当是要救他的。”
救过他一命?
陆城远心头一惊,他怎么不知陆时晏还有过这般经历。
见陆时不说得淡然,似是完全不放在心上般,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父皇竟是全然不知。”
“母后身死那时。”
陆时晏答非所问,但此话一出,却将陆城远后续的话都堵在了口中。
暖阁中只他二人,这般的话语也就只有他二人听得见。
陆时晏满脸的不以为意,不像是在讲自己的事,反倒是像在说别人的事。
看着他这副样子,陆城远却是一阵的痛心。
他确实对不起这孩子,也对不起他的母亲。
若是能早日察觉到,她又怎会…
陆城远将语气尽量放到最柔和,“是了,你这般做也是对的。”
他瞧着陆时晏的双眼中透露出满满的心疼。
陆时晏也看出了这一点,道:“父皇宽心,子玉早就无事了,只是子玉有一事想求父皇允准。”
陆城远的心都软了不少,自己的儿子真是懂事的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