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席玉,果不其然看到他满脸震惊的样子。
喂药喂习惯了,这还真是不好改。
陆时晏没说什么,面不改色地继续动作。
然后在席玉惊讶的目光下,将饮药的动作改为了吹药。
原来是这样,席玉的脸上突然有些烧起来,他刚才居然以为陆时晏要喝。
“不烫了,可以喝了。”
席玉两眼无辜地看着陆时晏,“可以不喝吗?”
为了不喝药,他已然忘记了自己现下的身份,竟同陆时晏撒起娇来。
“不可,治伤要紧。”顿了顿,陆时晏又道:“有蜜饯,吃了就不苦了。”
蜜饯的甜腻完全压制住了口中的苦涩,席玉慢慢地嚼着,望着那样式精致的床顶,有些出神。
口中的动作愈发缓慢下来,他发觉自己竟是有些不舍将这蜜饯咽下。
刚刚喝药时,他本想着自己起身喝,没想到陆时晏说他背上有伤,不能乱动,若是伤口再裂开便可能有性命之忧。
当时席玉就被吓到了。
他惜命得紧,好不容易重活一世,不说活到寿终正寝,起码也要享受过世间繁华再死吧。
再说了,他还没出过宫呢。
于是他便不再拒绝陆时晏的喂药之举。
心里虽这般想,但当陆时晏真的动手给自己喂起药来,席玉又有些慌张。
这可是大启朝的太子殿下啊。
他的思绪恍恍惚惚,接着又开始试图说服自己起来。
陆时晏只是把自己当成了故人的替身,替身而已,这里没有外人,没人看得到,也就不会有人知道这不成体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