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泽当即沉下眼,猛地出拳,给了他当头一棒。
“基地就这么放了你,便宜你了,你该为韩灼偿命。”
魏殊被那一拳揍得眼冒金星,人也疯了一般冲他袭击过去:“去你吗的季泽——他就该死!你也是!”
“丧尸吃的他,又不是我吃的他,你个没用的懦夫,把罪责推到别人身上,要偿命,拿你自己的命来偿啊?说到底,你还不是跟我一样贪生怕死?”
季泽还击的动作顿住了,一时被乱打一气的魏殊伤了下巴。
痛感让他在悲悸的深渊中抽出身来,季泽眸子清明,眼底泛红,一拳又一拳的回击过去,将人按在地上打:“放屁——”
他的声音沙哑粗粝,融合着难以抵御的愤怒。
“魏殊,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自私自利的人?你说出这番话,是想让我愧疚,想让我自责?我告诉你,我不会!”
“我永远不会为你的错误背上枷锁,而你,才该为你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魏殊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地,他爬起身,想要求助周围的安保人员,但那些人都跟看不见他们一样。
魏殊开始求饶,丢下他的趾高气昂,卑微可怜得像一条的丧家之犬。
季泽看透了他伪装的面具,充耳不闻:“你不该向我求饶,你该去地府,向韩灼赎罪。”
这场在基地总部发生的闹剧,传得沸沸扬扬。
梁思睿用湿纸巾擦拭着手里的眼镜,听着身前人的汇报。
“……现在人已经被打晕了,我们需不需要?”
“不用管。”梁思睿佩戴好眼镜,将用完的湿纸巾扔在座位边的垃圾桶里,一副娴静自若的姿态:“基地要赶走他,正好缺一个理由,现下这理由不是自己来了么?这个理由可比其他的,都好用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