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佳佳不说话，苍白的眼底却泛上了红，很快眼眶便被泪水充盈：“他……为什么不来？”

向然愣住。

程佳佳重复着这句话：“他为什么不来？”

“你是说卫云翳？他，他最近有点儿忙。”向然手足无措，想找纸却又不知道纸在哪儿。

程佳佳猛地抬头，死死地盯着他：“你给他打电话，让他过来。”

“啊？”向然愣着没动。

程佳佳愤怒的摔下枕头：“你给卫云翳打电话！让他回来！就现在，打电话！”

她扫下床头的水杯，情绪颇为激烈。

向然连忙躲闪。

下一秒，还在扔东西的程佳佳突的顿住。她手臂失力，垂下身体大口喘着气，额间沁出了点点冷汗，脸色煞白。

突发的变故吓了向然一大跳，他赶紧上前扶住程佳佳，冲外大声喊医生！

医生赶来的很及时。待程佳佳平静下来，单独把向然领到一边嘱咐：“她这是情绪过激，不能再让她受刺激……”

刺激？

向然回忆起初次见到程佳佳，对方也是这样……

那还是在南江的时候。

程佳佳本来好好地，是因为什么才发怒的？

“……这小姑娘是谁啊？”

“我妹妹，程佳佳。”

卫云翳说完这句话，对方便开始摔东西。所以，问题的根儿在卫云翳。

向然捂紧了嘴巴，决定接下来决口不提“卫云翳”这三个字。

他向医生郑重道：“放心，我决不刺激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