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统清点了一下账目, 如今,能拿出的银子竟有数百万两, 别说是运往居延了, 负担西北军两年的军饷绰绰有余。
银子备好后, 卫蓁让人取了其中一部分到临近的几个郡去买粮。今年收成好,好多人存够了自家吃的粮食后,会将余粮卖出。
她地里的收获的粮食不过杯水车薪,大头还是得从其他地方购入。
几日后,骆衡派人来递了话, 言说一切都已准备妥当,问她这边如何。
卫蓁派人把自己备好的粮饷交托给他,与骆衡准备的粮草一齐运至居延。其中, 有部分饷银分出, 准备运往灵州。
听闻骆衡的运粮队伍已经离开,卫蓁从得知匈奴进犯后, 就一直惴惴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打仗后勤的重要性毋庸置疑, 她只能在这方面尽自己所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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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运粮车队走在路上的时候, 大周老皇帝驾崩的消息终于传到了匈奴单于的案头。
老单于愈发衰弱了, 最近更是一连好多天连床都不下,将诸事交由左右骨都侯代为处理。
尽管须卜挛对于政事并不上心, 但对呼连衍而言,或许这样的人才最让人放心。再则,让左右骨都侯同时代为理政,未尝没有互相监视的意思。
须卜挛看到这份情报的时候不过略微一滞,右骨都侯很快就敏锐地察觉到了。
“怎么了?”
“不。”须卜挛淡定起身,“只是必须要交由单于处理,我去找他。”
单于的大帐华奢依旧,香料燃烧升起的烟气缓缓充盈至整个帐内,只是凡事过犹不及,白雾之下的是颓然郁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