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满目深寒，自顾自道：“只是不知道，到时候有没有人会相信你？”

“什，什么意思？！”

顾清扬感觉自己的意识，好像被一团漆黑的雾给包围了。

那人并未答话，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转身消失在了顾清扬的视线中。

漆黑的雾中，有手伸出来，越来越多的手。顾清扬能感觉到，那些手正慢慢腐烂，散发着恶臭，然后变成白骨。

一点一点的拔除他的意识。

与此同时，有什么不属于他的东西涌了进来。

幽深。

邪恶。

仇恨。

大脑中有什么东西在叫嚣着。

好恨，好怨，好想杀人！好想杀人！好想杀人！好想杀人！好想杀人！

“师尊，你终于来了。可是，容师弟他不见了师尊？你”

顾清扬感觉手中的剑好像穿过了什么，有什么东西洒在手上，暖暖的。

“宁玉师弟——！你！你在干什么！！！你！你是谁？！”

宁玉？干什么？谁？

意识如地震般剧烈摇晃了起来！

一会喊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一会又喊道：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他咬破了嘴唇，咬碎了牙齿，才从齿缝中挤出，“快，快逃！”

“砰——”

意识瞬间又被炸为湮粉。

“师尊？”

又有人来了，又有人来送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脑海中的意识又缠斗了起来。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救命——

谢景瑜看着眼前双目血红，如疯如魔，举着一把染血的剑指向他的顾清扬，带着几分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