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听澜解释道:“那时候我神志不清,控制不住我自己。”
“都说一个人神志不清时候的表现才最真实,这是不是意味着师尊你现在根本就没有喝过我的血?”
温听澜顿了一下:“我没教过你一个人神志不清时候的表现才最真实,所以它就是假的,不可信。”
楚君池愣了一下,他压根没料到温听澜会这样回答,于是忍不住抿唇笑了笑。
温听澜不想去探究他又在想什么,他开口道:“我说够了就是够了,把你的手伸出来。乖一点,别闹。”
这话一出口,温听澜自己就后悔了,他有什么资格对他这样说话?对方早就不是他的弟子了,还是被他给亲自逐出师门的。
怪他太过习以为常了,都差点忘了楚君池现在已经是魔尊了,而他是正道的修士。
楚君池却一声不吭地照做了。
一时之间,房间内只剩下温听澜轻轻将药膏涂抹在楚君池伤口上的沙沙声。
温听澜还保留着过去楚君池随随便便就喊疼,受不得一点苦就要哭的模样。
他涂药的动作一如既往的轻,楚君池忍不住地心中一动。
他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可以跟温听澜随意撒娇的少年了,却想在这一刻跟他好好哭诉一下他把自己推入镇魔塔后受的罪,好惹得男人无奈又心疼地跟他说些安慰的话。
但最终,他也没有开口,只是沉默地享受着月落下之前两人之间漫延的片刻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