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辞固执道:“陆师伯说了,它可以缓解您的病痛。”
见温听澜收回目光后将注意力都放在了谢晏辞身上,楼下的少年忍不住地用手攥紧自己的衣袖,抿了抿唇,翻身下马朝着楼上跑来。
温听澜无奈道:“知道了,我会喝的,你先出去吧。”
“不行,一但我出去了,师尊你指不定又把它给倒进花盆里了。”
心思被人拆穿,温听澜耳根微烫,却还是想要挣扎一番。
直到谢晏辞说:“牧师弟就快要回来了,到时候他要是看见您又不好好喝药……”肯定又要哭了。
他话还没说完,温听澜就已经将药一饮而尽了。
面无表情地把药碗送回谢晏辞手里,温听澜摆了摆手道:“谁说我不想喝了,我这不就把它喝完了吗?”
温听澜自小便不太喜欢这些太苦的东西,之前要维护自己师尊的面子,即使不喜欢也会逼迫自己面不改色地喝下。
但现如今他也没有几日好活了,反正有天道在,他也死不了。
就越发地放纵自己的心意,连药也都不想喝了。
但他的这两个弟子每一个是好忽悠的。
刚放下碗,慕枫就已经推门走了进来,他正是方才楼下打马而过的那个少年。
他生得其貌不扬,笑起来却特别清爽,看得人心情都舒坦了很多。慕枫是两年前温听澜在一处小镇上收到的新弟子。
当时他全家都被仇人灭了门,只有他一个人,因为外出游玩而侥幸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