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听澜不能练武了,楚君池早晨也就不能去看他练武了。
一开始他还有些失落,但很快他就多了别的乐趣——叫师尊喝药。
四师兄陆初尧给温听澜开的药必须要按时服用,但温听澜这个人虽然不怕喝药,却也不喜欢整天泡在药罐子里。
没坚持几日,早上便不怎么想起来服用药了。
有时候楚君池熬好了药抬过去,温听澜也才将将起来。
早上晨露重,寒意深。听见楚君池的敲门声,温听澜也不过披了一件单衣就出来开门给他。
门开的时候,楚君池看见青丝随意披散在身后的温听澜,显然,今早师尊甚至都还没有来得及束发。
“药给我吧。”温听澜骨节分明的手将青玉质地的药碗接了过去。
瓷白的手配上青玉碗,确实是让人很难移开目光搭配。楚君池的目光微微在上面停顿了一秒,温听澜已经抬碗将药一饮而尽。
把空碗还给楚君池,温听澜的手上又被塞了一枚蜜饯,他略有些哭笑不得:“说了我不必含这东西。”
虽然口上拒绝着,他却也从善如流地将蜜饯含进了淡色的唇里。
温听澜正准备关上门再回房间里休息一会儿,衣袂就被楚君池给轻轻拉住了:“师尊,今早就让弟子来为你束发吧。”
温听澜微微一愣,哪里有弟子来为师尊束发这样的事情:“胡闹,你还要上早课,别耽误了。”
只要温听澜没有直接拒绝,楚君池便觉得有戏。他立刻道:“今早早课是掌门的,他出宗门去办事了,所以取消了。”
楚君池拽住温听澜的衣袖摇了摇:“师尊,今早我有空,就让我尽一尽弟子之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