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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哥儿权衡利弊了一下,想一如往常的服软又有些不情愿。

上次县丞家孩子百日宴,听下人说百日宴主人家设宴招待,家人要为孩子剪胎发,谓之“铰发”,还要一边铰,口中一边念“一铰金,二铰银,三铰骡马一大群”,象征的铰耳、口、目、鼻以及手脚尖,意在孩子长大后,耳聪目明嘴不馋,手脚干净做完人。

此后还要给孩子铰头钱,铰完头后,给孩子穿红着绿,由家人抱着到街上走一圈,并持一把伞罩着过小桥,使孩子胆大。

而且白天还有“白日礼”。

孩子戴百岁锁,穿百家衣,百岁锁一面铸“长命百岁”,一面铸“富贵平安”,寓意把孩子生命给“锁”的牢牢的。

穿了百家衣,带了百岁锁,象征百岁长寿,又有先苦后甜之意。

笒哥儿当初只有一件百家衣,他想等笒哥儿回来后,重新给笒哥儿办一场即便不是百日宴,也可以是生辰宴,不需要宴请多少宾朋,那晚他鼓足勇气,状似不经意的问:“百日宴好玩吗?”

顾皓尘轻吻他的锁骨,含糊不清道:“无聊。”

“我想去,带我去吧。”素哥儿微微低头看向他,杏眼闪烁着期待的微光。

“嗯,有机会的。”顾皓尘声音温柔悦耳。

百日宴那日,素哥儿早早起床洗漱收拾了一番,特意为县丞家的小公子准备了百日礼,结果从天亮等到天黑,也没等到顾皓尘来接他。

当意识顾皓尘不喜带他出门后,好像一脚踩掉进无底深渊,心口发闷,心脏沉甸甸的,好似坠着巨石,顾皓尘可能是嫌弃自己上不了台面,又可能是已经厌倦了他,毕竟他只是一个粗鄙不堪的乡下小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