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池躲在玄舟身后,伸着头好奇地往里面瞅。
木屋里的东西很多,大多都是兽皮骨头之类,它们整齐的挂在墙上,墙角堆着许多柴火,在左手边有一土灶,正熊熊燃着烈火,而上面,放着一个已经生锈的烧水壶。
水早已经开了,尖嘴处开始冒白烟,正发出刺耳的尖叫。
中间有一张木桌,桌子上的东西十分简约,几个崭新的铁杯,以及一个土碟子。
男人走进去后,将猎枪放在桌子上,斧头挂在墙上,默默无言地取下烧水壶,为几个水杯倒满水,头也不抬地说道:“看着坐吧。”
青池讪笑,他和玄舟坐在土灶附近,蜷缩着身体烤火。
玄舟看着面前热腾腾的水杯,抬头问男人:“谢谢,请问您贵姓?”
“叫我仲叔就好。”男人坐在青池旁边,搓着手取暖。
“仲叔,您为什么住在这?”青池转头问对方。
“和你们一样呗。”仲叔一副不愿意提起的模样,拿着水杯,也不嫌烫,灌了一大口,咬牙切齿说,“不过是岚悕那小兔崽子赶进来的。”
青池小口抿着水,身上原本湿黏的衣服,随着火的烘烤,开始慢慢变得暖和。
左影坐在仲叔对面,从进来开始,他的目光就一直在屋子里扫荡,迟迟没有见到顾海术的身影,于是忍不住问:“仲叔一个人住这吗?”
此话一出,仲叔立刻放下水杯,白了左影一眼,没好气说:“不然呢?你还看见有别人?”
“没有了。”左影也害怕得罪仲叔,赔了个笑没再说话。
所幸仲叔并没有生气,他站起身,往土灶里添了几根柴火,听着噼里啪啦的火声,青池打了个哈欠,开始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