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你现在体内大部分的力量，不过都是偷来的力量，我有什么好怕的？”

楼风雨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施杳杳听着拂相说的话，听明白拂相话里面的意思之后，她看向拂相的眼里，染上了深深的心疼。

如果这么说的话……

楼风雨窃取的力量，全部都是《盛唐》游戏世界的力量，而拂相原本就是《盛唐》游戏世界里面的人。

他是不是……

是不是察觉到了自己所生存的世界正在被人蚕食，才会生出自己的意识？

施杳杳脑海中思绪翻滚。

拂相在这个时候却又缓缓出声：“我知道你是没有办法在现实世界伤害到宗玄的，你只能够寄生在游戏世界里面，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差不多跟寄生虫一样。”

“而像你这样犹如寄生虫一般的存在，又怎么可能在虚拟的《盛唐》游戏世界里面赢过我？”

拂相下颔微微扬起，他精致的眉眼间透出独属于上位者的倨傲，他语调缓缓：“虽然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但你既然决定要在虚拟世界里面结束战场斗争，那么……”

“欢迎来到我的国度。”

随着拂相这句话落下，就见眼前这个由楼风雨创建出来的空间，在一点一点地崩塌。

施杳杳呼吸都顿住了。

她不是没有看见过空间崩塌的模样，但是此时此刻，看着眼前的空间一点一点地碎裂，空间之外的世界就这样映入她的眼里，她发现她的语言还是过于贫瘠，她不知道应该要用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此时的画面。

说是群魔乱舞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