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告诉施杳杳,人鱼的故事并不是什么美好的故事,但她还是点了点头。
容时知道施杳杳会点头,他唇角微微弯了弯,将他母亲的故事讲给了施杳杳听。
最后,他说,“我就是那个孽种。”
他缓缓松开了施杳杳的脚踝,视线徘徊在被他握得发红的地方,“我来到人类世界,就是来报仇的。”
他漆黑的眸子宛如化不开的墨,“当然,也是来报恩的。”
他这个人,向来恩怨分明。
那个男人他不会放过,
容时视线落在施杳杳的脸上,仔细观察着施杳杳的反应。
施杳杳听完这个故事,心里是说不出的难受,她睫毛微颤,垂眸对上了容时的眼睛,很是认真的,一字一句地说,“辜负真心的人,该死。”
容时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都爱的是说谎还是说真心话,他还是能够分辨出来的。
容时唇角愉悦地勾起,“你说的对,辜负真心的人,该死。”
“所以我去杀他了。”
施杳杳看了一眼容时的尾巴,她唇角轻轻地抿了抿,“但是你刚刚说你失败了,尾巴就是在动手的时候伤的吗?”
“算是。”
容时虽然在笑,但是他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的笑意。
他这位生理上的父亲,似乎很是害怕,好像请了一些人,在高家老宅布下了不少的东西,就为了防着他。
人类世界有句话说得很好。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可若是这坏事做多了,却还是会害怕的。
不然的话,也不会弄那么多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