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虽然披着一张人皮,可做出来的事情,当真是畜生都不如!
“若只是放血,少主的身体还伤不成现在这样,但是……”
“他们为了提升自己的修为,一边给少主吃着治疗伤势的药让少主能够尽快恢复,一边又在少主恢复之后立马就对少主再次下手。”梵槿垂着眼,说出的话好似毫不关己,但他手中的珠串被他攥了个粉碎,“就这样,他们用少主的血肉,浇灌出了如今的玄天大陆第一宗门,衍天宗。”
梵槿永远也忘不了自己第一次见到少主时候的样子。
那时候,衍天宗已经是第一宗门。少主在衍天宗已经受尽了苦楚。
他见到少主的时候,少主没有丝毫意识,整个人浑身是血,满身都是疤痕和未愈合的伤口,就宛如一个死人一样被锁在山洞里。
“少主的身体自那之后就落下了隐疾,他有时候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显出他属于天狐那一面的特征,然后就是……”梵槿沉沉的眸色落在陆应时的身上,“他的情绪也会失控。”
“暴怒、急躁、脆弱、等等这些情绪,都有可能被无限放大。”
施杳杳心疼地看着陆应时。
按照梵槿所说,今日陆应时忽然发病,他的情绪,是脆弱。
也还好是脆弱。
若是其他别的,陆应时不一定会这么乖地叫人看病。
“会好吗?”施杳杳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很小,“既然是不可逆转的伤害,是不是没有办法好?”
“想完全好是不可能的。”梵槿叹息,“但只要好好养着,减少发病的次数,控制发病的时机总是能够做到的。”
施杳杳垂下眼,嘴唇紧紧地抿着,她伸手握住了陆应时的手,“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