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墙”把他们压在了下面,温夏倒在底下,变硬的藤蔓高高的伸出去。
而姜芜趴在他的身上,试图给自己换个位置。
死也要死的体面点,死人家身上算怎么事儿?
老人家忍着疼,弓起身体摸向挡在两人之间的枝条。
“反正,断了你也能长,就不要怪我下狠手。”
姜芜折断了藤蔓,离开了本体的木系植物快速枯萎干瘪,她深吸一口气,从后背拉出变细的“凶器”,身体上留下两个大洞。
处理完这一切,她放心的往边上一躺:能安心去死了。
温夏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姜芜双手交叠在小腹上,努力摆出个端庄的姿势。
就是旁边灼灼的目光让她有点受不了,两眼昏花的扭过头怒目而视:“你能不能让我死的安心点,别看了!”
温夏没动,两条胳膊长了出来,在最稚嫩的时候想摸摸她,但又不敢,最后弄的满手灰尘。
老人家有经验,一般这个家伙只要露出这种表情,就代表看见他的那个谁了。
而一般他老婆又是死了的那个,恰好跟她用了同一张脸同一个名字。
她举起手来看了看,果然肉乎乎的小短手变成了修长白皙的成年手指,整个身体也被拉长。
“你回来了……”
温夏悄声道。
姜芜尚未想好说辞回复,一股力量从男人的身体里发出,压在他们身上的实验体尽数被冲击成为肉块,以碎肉的形式化为血水,再没了复生的可能。
温夏翻身而上,为她挡住了那些铺天盖地的红色水浪。
“果然呐,用自己的脸跟用其他人的脸待遇就是不一样……”
姜芜失血过多,在昏迷的前一刻,她望着上面那人的身影喃喃自语。
温夏护着她的身体,从未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如此虔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