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她喊的是我?”

姜芜默默把腿收回来,看向旁边一言不发的暗卫。

她怎么觉着是要砍了她?

“是,太女亲自吩咐,让属下把您请过来。”

暗卫很坚定的点头,要不是人设还在,只怕是现在已经开始指天发誓了。

姜芜最终还是走了进去,左右不过一死,小事情。

房间里,各种瓷器木质品碎了满地。

找不到东西砸,皇甫茈就把大型的柜子、桌子之类全都推到地上。

“太女,你找我?”

姜芜拘谨的站在门口,倒也不是她突然变得有礼数起来,而是没有地方落脚。

她踩在唯一一点没有碎渣子的安全地面,问道。

“你来了,一。”

皇甫茈推倒最后一个花瓶架子,一屁股坐倒在断裂成两半的木头上,丝毫不考虑自己的屁股有可能会被扎成三瓣。

她在说完这句话后就没在开口,而是一直用一种阴鸷探究的眼神注视着房间里的另一人。

姜芜也不慌,坦然的站在原地,任由她打量。

“一,孤记得,你是母皇亲自为孤挑选的及笄礼物。”

许久过后,皇甫茈不知想到什么,忽然笑了起来。

姜芜轻轻颔首,直觉告诉她,这个太女肚子里没有一点好水。

“既然母皇将你送给了孤,那么从此以后你就应该是孤的人,只能听命于孤一人,永远效忠于孤,永远不得背叛于孤。”

皇甫茈坐在暗处,轻微消瘦的脸上被昏暗晕染的轮廓不明,更显阴郁。

“太女说的是。”

姜芜喉头滚动,怎么个事儿,她为毛突然讲这个。

难不成是十二把他要跟自己成亲的事情说了,然后她现在要来兴师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