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你变脸还挺快。
见着简昕一脸憔悴的模样,一看便知是昨夜又没睡好。季柕不忍将她叫醒,干脆直接让人将阿努诃斥牵到了院中,两人一边逛着边聊。
阿努诃斥表示惊奇:“原来中原贵族审问他人是用的这般手段,和在下先前在各地见到的那些个衙门知府完全不同,以仁爱感化,妙哉,妙哉。”
季柕面无表情:“感恩朕的皇后吧,不然朕早让你跪着爬了。”
“不如陛下先将手上的锁链放下,叫在下直接驮着走也行,这样牵着总觉怪怪的。”
“废话那么多,不如朕直接放你去找你的皇兄?”
“啊,那还是不必了。”阿努诃斥嫌弃地撇撇嘴,“见着他们,在下的头也是很疼的。”
季柕将手背在身后,瞥了他一眼:“朕以为他们此行是专门为你而来,怎么,看你的样子好像不是?”
“那必然是的。实不相瞒,在下那老当益壮的父王,膝下三子,兄长不恋权,三弟胸无大志,如今这些年他老人家的身体是愈发不见好了。”阿努诃斥和善一笑,“如今兄长为何而来,想必陛下您定能猜到。”
季柕明了地点点头:“那朕就更不能放你回去了。”
晚开的梨花簌簌作响,飘零落下的白色花瓣似雨,在两人间划出一道沟壑。
阿努诃斥停下了步子,眼眸低垂,额前的刘海自耳侧滑落,遮挡住了半只眼睛,只能见睫毛洒下的阴影,莫名显出了几分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