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噙着不怀好意的笑,戏谑之意昭然若揭。
众臣一听闻这话,脸色当即便沉了下来,射向他的目光锐利似剑,场内登时剑拔弩张。
季柕没所谓地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底下猖狂之人在他眼中好似如蝼蚁般不足挂齿,语气玩味又敷衍:“这倒是我季家上来得不够时候了,没能亲自去嘉峪关迎接漠北二皇子入京,实乃祖辈缺憾。”
他侧了身,一手支在桌上,杵着脑袋偏头询问简昕:“朕现下有些头疼,不知皇后那儿有没有好一些的法子,能代为解铃?”
简昕轻笑,接上他的话:“臣妾方才在想,改朝换代之际,举国规制凭证皆有改动,那先朝的通关凭证放到如今定然是没有用了的。这漠北皇子待在中原这么些年,父思兄念的,该不会是当初不敢去知府取新证,如今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季柕仰了仰头,作恍然大悟状:“难怪昨日还定要拉着皇后的裙摆,宁愿沿着城中河泳上三两圈也要随行入宫,原来是等着今日兄长来接。”
“皇上,您说底下这位一直咄咄逼人的样子,莫不是故意想惹恼了大家的不快,好叫我们巴不得早些送他们回去?”
“皇后聪慧过人,原来竟是如此。”
两人一唱一和聊得起劲,全然不顾侧座那群人愈发难看和僵硬的表情,惹得场中其他人暗自发笑。
简御史捋着唇边须:“难怪来得这样快,莫不是前几日边关严防死守,里边的人难逃出去,才特地找了大皇子快马加鞭过来的吧?”
座中另一位大臣拱手上前,善解人意道:“既然如此,不若我等就当个好人,帮忙在京中寻个亲,再给人带些特产,早些给送回去吧。”
“两位娃娃独自在外,没了父母在身边,倒挺可怜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