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烦,想牵个手摸个头都有他。
“这位公子看来是异邦人,初来乍到想必定是人生地不熟,不如且来我府中坐坐?”季柕站直了身,敛了方才面向简昕的神情,出言虽显礼貌,眼底的威胁丝毫没有掩盖。
阿努诃斥笑以应对:“大庭广众之下,若是强行将我捉走,闹得不好看吧?”
季柕的笑意更甚:“这位公子连我们二人放的花灯都能认出来,上赶着拦下,难道不就是在等这一刻吗?”
那灯飞得正好,偏偏半路突然就熄了,偏偏掉了下去,偏偏就砸中了他。
“若这位公子是看着灯落下来了都不会躲,那倒也确实是迟钝得很。”语气温和,但字里行间都像是在嘲笑他的愚蠢。
阿努诃斥敛了嘴角,好整以暇地与其对视几秒,转而又看向了一侧在头脑风暴的简昕:“这位姑娘不是任公子的妹妹?当日间你时应当还待字闺中才是,不知这位?”
“我是她丈夫。”
“他是我弟弟。”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声音一方都没能完全盖过另一方。
季柕猛然回首,牙都要咬碎了:“你再说一遍?谁又是你弟弟了?”
简昕绷直了身,目不斜视,诚挚地看着阿努诃斥:“你懂了吧?刚才都是,嗯,慈爱的表现。”
水中的人也十分配合,立即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嘴角的笑容都快憋不住:“难怪。”